请问大家,见到地上有一个硬币,会弯下腰来,将它捡起来吗?
我们大多数是不会的。
如果大家注意观察,其实,在我们的语言字典里面,“块”才是最小单位,“不就是几块钱嘛”“我不差那几块钱”。很少有人记得那毛票了,只是知道,现在的购物袋一两毛钱一个,还是放在钱包里面,省得到时又找了一堆硬币。
这是在我心里存了好久的事情,这也许会让人觉得有点夸张,可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是让我很愧疚的一件事情。
记得我写过一篇日志,关于我的妈妈在地里“打水”的小小情节。后面还有一段小故事:
我在老妈的后面,一起回家。
路过其中一家合资打水的家门口,那家的婶婶非先算好账不可。
婶婶拉着我,让我用手机中的计算机功能帮她们算好。刚开始,妈妈一直推脱,生怕我会算错。虽然这账不是太多钱。
但在那位婶婶的坚持下,我妈无可奈何地坐下了。
那些数据是写在一张烟盒子上的。好像烟盒子沾了油,还是大婶的笔不好用,那只水笔写的断断续续。
我操作。算了好几遍,大婶和我妈都特别认真。尤其是妈妈,反复问我,算对了没有,到最后还要核对一遍。
大概有十几家,我家的田有1.2亩,这些田总共有11.8亩,两次打水的总钱是355块,这样大概算下来,有的人家才几块钱,而有的就要七、八十块了。而我们家也总共三十几块。
每家都有那种情况,就是钱都不是整数,总有好几家要有几毛的。而其中有一家后面多了个两毛,那位爷爷没问那两毛钱,就走了。
到那位婶婶交钱的时候,我妈说了一句,他多拿了两毛钱,你就少拿两毛吧。随后,大婶叫我们等等,她进去找零钱。没有多说别的,进里屋拿了一把各种面值的钱来。几十,几块,还有几毛。她家24块钱,最后的一块钱都是一毛一毛的,她慢慢地数,可是妈没有发话说只要她的八毛钱。
看着他们交那些钱的时候,我有一点心痛。大家都有吧。这是一个难得的尴尬。
每每看到他们数着那些都快磨烂的纸币,那几毛几毛的,几块几块的,都被他们的汗给浸皱了了的零钱,口里还说,种田划不来,光打水就花费这么大。
这句话我从小到大听了不知多少遍了。可是,田每年都种着,就算是自己种田,自己浇灌,自己收割……
现在心里有一些难受。我们眼里的钱的面值不一样,“十块钱”已在我们心里不占很大的位置,可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小时候那一毛钱两根的冰棒,还有那到现在常回味却再也找不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