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四十的车票。
我兴奋得七点钟就起床,洗脸,换衣,收拾好屋子,給花浇一遍水,外面阳光明亮于是晒晒被子,磨磨蹭蹭等时间快点过去然后出门。
乘公交,赶地铁,到达北京南站,等候检票。
可能是大年三十的缘故,候车室里一派温和的气氛,不像大年三十前的春运那么嘈杂喧闹,大家脸上都是明亮的愉悦的表情:情侣靠着肩甜蜜的说笑,老人领着小孩拿着零食逗她,中年夫妇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粗略一看全是吃的什么的,应该是带给家人的。
检票,上车。
城际列车上漂亮的乘务员,坐旁边穿黑衣服背着画板的小女生,右手边腆着啤酒肚的中年叔叔带着叽叽喳喳在座位上东张西望扭来扭去的小儿子。我小心翼翼的放好栀子花安顿好绿萝然后坐在座位上抱着书包侧脸看窗外的风景,列车行驶得很快,窗外是北方常见的白杨树,掉了绿色的宽大的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沉默的伫立在冬日的阳光下。
两点零一分,当乘务员甜美的声音播报着:“武清站到了”的时候,啤酒肚叔叔领着小麻雀儿子一跳一跳的离开,黑衣服的小姑娘闭着眼睡觉,漂亮乘务员催促着停车时间短暂乘客尽快下车。
我却挣扎着不愿下车,整个人紧张得像被抽空了一样。
云姐姐说陈姨来接我。我就要见到你了,;我就要见到你们了,网站上面一张张早就熟悉了的笑脸终于要实实在在的见到了,可是我心里紧张得要命。
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说的就是我心里的感觉吧,越靠近了越心怯了,我怕兴奋过度整夜未眠的黑眼圈让我看起来没有那么神采奕奕,我怕头发不那么整齐衣服不那么得体,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怕我怕自己来得唐突不受欢迎,我怕见到这太熟悉又太陌生的。
这种紧张,就像十七八岁第一次接到情书被身边女孩子推推嚷嚷脸红心跳攥着衣角的去赴约的感觉,紧张得手心都是薄薄的汗水,然后半路想折转身逃跑。
终于还是出了检票口,拉黑车的司机欢快的吆喝着:“姑娘去哪儿,要坐车吗”,我眼里只看见具有特色的绿色的标志的车,陈姨在车上笑着跟我招手,我笑着跑过去。
顺路接了二胡姐姐小杨熙李爸爸李妈妈晨爸爸,然后驶向。
沿途经过了一条结冰的河,河边的芦苇枯萎了在风中飘飘摇摇,阳光照射在冰面上反射出淡白色的光芒,还有点小雾气。
看见了大门,很肃穆庄严的样子,这里,是生命最后的归属地,安眠着众多的陌生或熟悉的人,陈姨说她每次开车开到门口的时候就觉得是回家了也觉得一下子就热血沸腾整个人都精神了。
然后就看见张晨云姐姐吴迪刘珊李文涛杨熙等在网站上早就熟悉的面容。
一路寒暄,亲切热闹,心里的紧张一下就消除了。
坐了一会,飞桥说张总来了,于是和云姐姐一起去活动室,看见了漂亮的王总,看见了爽朗的熙妈妈不大说话的熙爸爸,还有惹人喜欢的小杨熙琴琴,这是第二次见张爸爸,于是我刚放松点的心又紧张起来了,原谅我这个没见世面的村妞吧,一见这老大就怯场,张爸爸很年轻想来二三十年前肯定也是美男一枚,鉴定完毕。肯定要挨批了,好吧,我错了,改正:现在张爸爸也是美男,咱不能说“老”这个字。
年夜饭很丰盛,余杨老乡辛苦了,陈姨和漂亮女儿的红色衣服漂亮喜庆,场面热闹,我从来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年,喝了点酒晕晕乎乎了小会。第一次当着众人面唱歌,终于克服了好几年前带来的不敢唱歌这一恐惧,虽然还是找不着调调但是还是很开心。吃饺子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硬币,看来是我天生无财运,好在吃到了一颗巧克力饺子。来年甜甜蜜蜜。
愿时光永远这么安好,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又来到。
凌晨时分,外面鞭炮阵阵,陪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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